盐的海

不定期诈尸

【all太】捡到他的绷带以后

*文笔渣,人物ooc预警

*本文又名「夭寿啦,太宰先生他变成绷带溜走了

*私设多,轻喷

 

01

今天是太宰治离奇失踪的第三天多八小时四十六分零七秒。


国木田独步以一种咬牙切齿的口气对身后的侦探社众人宣布道。



他此刻正紧绷着一张脸,两条眉头拧巴拧巴揉成一团,目光透过镜片死死盯着墙上的挂钟,像是不把它戳穿便不罢休似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火山喷发前的可怕气息。



面对着这位好像在下一秒便会一点即炸的国木田君,所有人都明智地选择了缄默,顺便齐齐翻开手边一片空白的文件,表现出十分认真卖力工作的模样。


毕竟并没有谁想当第一个惹火上身的倒霉蛋。



“太宰那个混蛋,已经连着翘了三天……啊不,加上今天,就是连翘四天班了!天知道他这几日都去哪里鬼混,居然敢天天旷工,好家伙,他这次干脆连请假理由都懒得编,一声不吭地就给我玩神秘失踪,现在也不知在哪个旮旯里躲猫猫呢!”



面对着太宰那张干净得连根毛也不剩的办公桌,国木田愈加气打不一处来,仿佛此刻那里正坐着吊儿郎当的太宰治,嬉皮笑脸地冲他插科打诨。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没过几天就到月底了,如果太宰他那时再跟往常一样幽灵似的突然冒出来,觍着脸哭穷找我来要工资,我半毛钱也不会给他,饿死他算了,他这个月上班的天数用半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你们谁都别帮他求情——



说到这里,国木田眸中冷冽的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如果太宰此时就在这里,光是眼刀子,就够他当场被瞬间凌迟个千八百遍了。



默默低下头把嘴巴缝上的侦探社众人听此,心头不约而同闪现的皆是同一句话。


你上个月,上上个月,还有上上上个月,都是这么说的,然而人家直到三天前仍旧还活蹦乱跳地在你面前蹦跶呢。



“……他太宰治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否则被我发现了,见一次教训一次,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就乱翘班!”



气得心肝儿都颤巍巍疼的国木田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中,终于以这句话拉下了他滔滔不绝的帷幕。



介于过去太宰毫无理由便莫名其妙失踪个好几天的前科不在少数,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以为这仅是一次他换汤不换药的普通失踪事件。


谁都没想到,国木田的话,会一语成谶。



 

02

沐浴在清晨的朝辉下,陀思妥耶夫斯基暗色的发被染上了斑驳的光影,风带起他略长的发丝,末梢跳跃的金子般的光点犹如流泻的音符。


柔和的霞光均匀地铺洒在他苍白好像常年不见光的皮肤上,给那张俊美到带些妖异气息的脸蛋添了几分人色。


他迎着光,双眸微微眯起,暗红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唇畔挂着叫人捉摸不透的笑。


陀思修长的指间正把玩着一个圆形的绷带,灵活的手指在它的表面泛起雪白的弧。


一搓一捻之际,他漾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眸始终注视着它,耍把戏似的叫这个绷带在自己的手里玩出诸多花样,犹如游鱼戏水般熟稔,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轻佻意味。


天边的红日越爬越高,遥遥映得那绷带的表面都有了浅浅绯色。


“呐,太宰君。”


半晌,陀思竟然是对着手中的那个绷带徐徐开口,噙着一抹戏谑中又夹杂些嘲弄的笑:“成为死物的感觉——怎么样?”


绷带当然不会给他回答。


陀思倒也不指望此刻已经变为了绷带的太宰真能对他说些什么,自顾自接着道:“不瞒你说,为了让太宰君变成像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能够刚好放在我手里,我的确准备了很久。至于代价嘛——哈,比起我现在的心情,那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忽的将绷带朝自己的方向凑近,近到他滚烫的吐息足矣扑起它身上细白的线头。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太宰君。”


“就从现在起,以你摆脱绷带这个可笑身份的那一瞬为截止点,是我们的游戏时间……顺带提一句,关于你身上的这个诅咒能维持多久,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太宰君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绷带,再也摆脱不了咯。


陀思面上笑意愈深。



“至于这个游戏该怎么玩,想必太宰君早已经心知肚明。你如今这个模样,可没有分毫和我谈条件或是拒绝的余地。”


“呐,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来让太宰君深切明白——不管你再怎么伪装,在这世上,唯有你我二人,才是同类。


他两眼一弯,一点点合上手指,将那安静躺在掌心的绷带虚虚捏着,冰凉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它表面的纹路。



“好啦,那么游戏——开始了。”



 

03


太宰治已经离奇失踪整整七天了。



在这一期间,察觉到事态不妙的侦探社员出动了全部人马,没日没夜地去找仿佛凭空蒸发般的太宰治。


可是近几天来他们跑遍了大街小巷,甚至还到太宰常去的河下水捞了几把,都快将横滨给翻个底朝天了,却连他的半个影子都没捕捉到。


所有人都发现这事儿大了。


而港黑那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得到了太宰治失踪的消息,在侦探社气势汹汹地寻上门来前便发出声明,言之凿凿说他们绝对没有下达抓捕太宰先生的命令。



换句话而言,弄丢了太宰先生,实属是侦探社自己的锅,和港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鉴于太宰过去屡次自杀未遂,每个人的心底都埋着惶恐不安的种子,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步破土发芽,深深植根于心上,抽条出的枝叶投下阴影渐渐蚕食他们内心的每一处角落。


甚至连有着「超推理」异能力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也无法准确推断太宰治的踪迹。


他摘下眼镜、眯起翡翠色的眼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好一会儿,在一干人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中把眼镜慢吞吞重新架回鼻梁上,最终只给出了五个字:“他会回来的”


除此再无其他。


虽然简短,但乱步语气中的笃定是所有人都深切感受到的,像满得溢出的源源不断的水,使他们心里燃起的忧心忡忡的火苗平息了些。


然而谁都没有听见的是,他们离开后,驻足在原地的乱步注视着他们匆匆离去寻找太宰的背影,一声低叹融化于空气中。



 

04

已经被变成绷带的太宰此刻正面无表情地躺在中原干部的办公桌上。


想必只要中也一回来,就能立即从黑压压一片的文件里一眼辨认出那卷白得刺目的绷带。


这就是他。


办公室里空荡荡,无人的死寂催使着百无聊赖的太宰再度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意外地,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当然他现在也笑不出来。


毕竟没有人能想象出一卷外表平平无奇的绷带好端端忽的笑起来该是怎样毛骨悚然的场面。



彼时太宰刚从睡梦中醒来,甫一睁眼想伸个懒腰,面前就是陀思那张跟开了强力美颜似的放大版俊脸,着实把太宰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更为令人惊恐的是,太宰很快就觉察到自己变成了一卷任人搓捏扁圆的小小绷带,以某种未知的方式,反正可以确认不是异能力。


无需那个该死的俄罗斯人多废话,太宰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能肯定这缺德事绝对是他搞的鬼了。



至于陀思对他一连串近乎恐吓般的话语,太宰只当这人又在白日做梦、放屁似的满肚子谎话张嘴便来,就连口中他所提的「游戏」二字,在太宰的眼里也是如孩童过家家般好笑。



哈,不过就是想让失去了「太宰治」这个身份的他,以一卷绷带的模样重新面对过去那些熟识他的人,通过经历某些事情,借此来逐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罢了。


毕竟在没有旁听者的时候,无需伪装的人们总会倾向于暴露出他内心最黑暗的一面与毫不掩饰的深深恶意。



所以你如此大费周章,却只想从我这里博得一个「同类」的认可吗?陀思,我该说你是执着精神可嘉呢,还是聪明过了头反而干出件天大的蠢事。


不过现在的我貌似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稍稍配合你一下了呢。


想起某俄罗斯人脸上跟只奸计得逞的狐狸似的笑容,太宰在心里默默比了比左手的第三根手指。


放心,你也快活不了几天了,等这破事结束,我就去跟你好好算算总账,到时候绝对让你笑得比现在还要开心。



 

05

正考虑着该如何有力又不失风度地整死那位一切的始作俑者,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质量极好的办公室门被人一脚暴力踹开发出的呜咽。



太宰收回思绪,望向门口,便见正臭着一张脸的中也大踏步走进来,全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煞气,还十分暴躁地对手机讲着些什么,看样子确实是在打电话训人无疑了。



唔,果真是熟悉的暴怒小矮子配方,时隔那么久了,居然半点都没变。怎么,今天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他了吗?


然而很快,太宰就明白那位真正不长眼的到底是谁了。


中也恼怒的声音填满了办公室的每一处角落,光凭这个,太宰便完全可以想象电话那头之人被他给训得狗血淋头的模样了。



“哈?你说什么?我给你那么多人,你现在竟然告诉我你连他的半点线索都没找到?我让你去找人难道你就是这样给我找的吗?港黑养你难道就是让你和你的手下干吃闲饭,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等到了年底来杀是吗?啊?你当你是猪吗?!”



随即静默了片刻,太宰就看到中也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路时带起的风都将他身上的披风吹得呼啦作响,嘴上机关枪似的继续对电话那头的人连环开炮。



“什么?你还有脸说你不吃不喝不睡足足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他?你在港黑待的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太宰治他这么大一个活人,你觉得他还能把自己揉吧揉吧搞成一团塞进洞里吗?我就不信了,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还找不到他一个!”



太宰:……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真的成一团了。


又是一阵叫人窒息的沉默,他清晰的看见中也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后以大出原声音好几个度的嗓门冲手机咆哮。



“你他娘的几个意思?你意思是太宰治那混蛋真作死把自己给作没了是吧?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青花鱼他就算是死了还把自己一把火烧得只剩下渣渣,你也得让我亲眼验过他的每一粒骨灰我才甘心,懂吗?你要是再敢跟我说刚才这种话,我现在就过去先把你脖子给抹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气得火冒三丈的中也一把掐掉电话,并将手机毫不留情地往办公桌上丢,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太宰的脚边。


太宰还因着他刚才的那番话而愣神。


私下里的小矮子,竟然是这样子……的吗。


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走了好几圈转得太宰都眼晕的中也好歹平复些心情,停下脚步,呆站了一会儿,似乎还不放心,又探手去拿办公桌上的手机,目光触及到了那卷突兀出现的雪白绷带。


中也怔了怔。


太宰则猝不及防对视上中也钴蓝色的眼,他的眼底仍残留着几分未来得及褪去的怒火,与那么一丝丝隐秘的……担忧


是对他的吗。

如同被跳跃的火舌舔舐到似的,太宰移开了视线。


中也朝他伸出手去,至少从太宰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反正他很快就被举起了,放至中也的眼前迫使自己与他平视。


“这卷绷带,是谁放我办公室的……”


中也抓抓头发,蹙起了眉,低声嘟囔道:“啊——真令人不爽,我现在一看到绷带就会想起那混蛋,现在也不知死哪里去了,莫名其妙就搞出个人间蒸发,还得让别人来费心费力地去找他……”


注视着那卷绷带,眼前突然浮现出太宰笑得一脸欠揍,将手拢在嘴边冲自己高喊出「漆黑小矮人」时的样子,中也手上的力道不由收紧了几分,将它的表面都捏得扭曲起了褶皱。


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开手指,绷带很快就恢复了如初的模样。


太宰无声盯着他。


半晌,中也嗤笑一声:“哈,我跟一卷绷带置什么气,果然是这几天忙着找太宰找得都昏头了么,在刚才那一瞬间,居然有种看到太宰治的熟悉感……看来我还真是想他想疯了,不过是一卷绷带,竟然也会……”


“如果这事被那条青花鱼知道的话……”中也扯了扯嘴角,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他估计能死抓着这个嘲讽我三天三夜不带停的。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非常叫人不快,但当下的首要任务,还是得先找到他再说。


闻此,太宰在心中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真是有意思啊,能看到小矮子一面嘴上说着讨厌他,却又因为找不到他而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中也,你心慌了哦。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自言自语了好久的中也凝视着手上的绷带,后知后觉道:“……所以这东西到底是谁拿进来的?!”


但还未等中也搞清楚它是如何凭空出现在他办公室的,只是他出去倒杯水的工夫,回来便发现原先好好放在那里的绷带已然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踪影,一如它出现时那般神秘。


中也搜遍了整间办公室也没找到它。

中也:……难道他自己刚刚又出现幻觉了?

 



05

国木田在太宰办公桌的抽屉里意外发现了一卷崭新雪白的绷带。


但在他的记忆里,太宰的办公桌向来都是空空如也,除了趴在桌上睡觉,这张桌子自从进入侦探社以来,便再也没有尽到半点身为办公桌的职责。


至于这个奇怪的玩意到底从何而来,就值得好好探究一番了,


国木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紧皱眉头直直盯着手上的绷带好一会儿,犀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其穿透。


太宰治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原因是这令他回忆起了过去无数次翘班又被人家亲手逮回来时的恐惧感,每次国木田都用这种眼神死盯着他,好像要生生从自己身上剜下几块肉似的。


但翘班什么的,不管怎样还是得翘的。



“话说——”国木田将它举起,对着面前因为太宰失踪而此刻忙得焦头烂额的一干侦探社员道,“你们有谁把这个东西放进太宰的办公桌里了吗?”


他们面面相觑一阵,皆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中岛敦从如山的文件中抬起了头:“国木田君,这是太宰先生的绷带吗?”


“啊,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的。”国木田指了指身旁的抽屉,“就是从这里面发现的,但太宰他可从来都没有在办公桌里放东西的习惯。”


“那既然没有人会把它放进去,这卷绷带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嗯——这个嘛……”

国木田支吾了一会儿,愣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忙着将盘子里最后一只草莓大福整个儿囫囵塞进嘴里的名侦探见此,眨巴一下翠色的眼眸,适时走上前来,点点那个绷带,含糊不清道:“介个系太宰唷。”


仿佛晴天一个霹雳正好轰到头上,国木田和敦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大张的嘴巴好像能吞下两个鸭蛋似的,满脸难以置信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齐看看手中的绷带。


“乱步桑…….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乱步先生,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待咽下满嘴香甜软糯的草莓大福后,乱步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将那句话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是太宰哟。”


这话落到每个人的耳中,如同一声惊雷在耳畔炸响,炸得人天旋地转、神志不清,晕晕乎乎的好像置身于梦中。


可这又是从名侦探乱步的口中说出来的,叫人无法去怀疑其近乎百分之百的真实度。


他们皆是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齐齐望向国木田手中那只小小绷带,再联想到平日笑眯眯对他们说话的太宰,感受到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严重到快碎的那种。


乱步则笑意吟吟地转身,抬手到自己的柜子中从一堆新买的零食中拆开一包,放到嘴边开始吧唧吧唧地嚼。


唔,社长挑的新口味,貌似还不错。



 

06

关于如何让身为绷带的太宰先生重新变回来,侦探社这边也是束手无策。


于是就出现了每天规定上班时间前,所有人都会围在一只样式普通的绷带边上,一脸严肃地进行热火朝天激烈讨论的离奇景象。


讨论的内容则更为离奇。


由最初的如何让绷带变回太宰治,演变为该怎样养好一只身为绷带的太宰先生,由此又衍生出无数稀奇古怪、叫人大跌眼镜的问题若干。


譬如绷带应该怎样吃饭喝水,一直不吃不喝会让里面的太宰先生饿死吗?


绷带被他们拿来拿去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正拿来拿去的是太宰先生?


如果不小心把绷带表面弄出褶皱,太宰先生会感到痛吗?


太宰先生看着他们在说话而自己不能,会觉得很不高兴吗?

……



无法做出回答的太宰先生有种想把他们脑袋瓜给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的冲动。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走漏的风声,港黑那边也知道了太宰治变成了一卷绷带的事情,不顾侦探社单方面强烈反对,派出中原干部和游击队队长芥川带人亲自上门去看看。


美其名曰是「看侦探社把身为绷带的太宰先生照顾得好不好」。


最终得到的结论是「马马虎虎」。


于是两大势力就如何分配每周照顾太宰治天数的问题进行了火药味十足的争论,争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准确答案。


当事人太宰治:……



 

07

直至不知多久后的某一天,大抵是午后阳光跳进窗子,暖洋洋地在房间里扑洒了一层又一层的时候,刚吃完午饭回来的侦探社成员却齐齐堵在门口,愣愣盯着那里面正躺在一摇一晃藤椅上的人出神。


那时阳光正好,像是融化在水中的金色涂料,被柔软的笔刷浅浅扫在他的身上。


在光束下,太宰治栗色的发丝勾住小半张侧脸,眼睛正闭着,浓密的睫毛于眼睑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似乎已经睡着了,清浅呼吸带起的气流惊散了光里飘飞的尘灰。


他身下的老旧的藤椅轻轻摇晃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响。


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那一瞬间,并没有人出声,但太宰却似乎是察觉到了,转头向门那边遥遥看过来,笑意化作涟漪荡漾在鸢色眼眸里。


“你们到了啊——”

“正好,我也刚回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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